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(下一章脐橙左慈教习导补之术)(29 / 38)
来。
不过对方来的时候刘辩不是很满意,因为他的广陵王虽然穿戴的整整齐齐,嘴却红肿着,身上还有些散不去的麝香气,混着他衣服上的龙脑冰片香,熏的自己头晕眼花,想哭又想吐。
这味道不算难闻,只是太冲了些,坏就坏在完全不是广陵王平日的风格。
是那个副官吗?还是说他又有了别的“君子之交”?
刘辩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扭曲的占有欲,他推倒广陵王,想要撕咬他,咬破他的脖子,然后喝他的血,让他和自己融为一体,但只看到广陵王冲他笑,听他说好担心自己,就又下不去手。
他目送对方离开宫门,焦躁的啃咬自己的指甲,心中发疯似的滋生出许多阴暗的想法,吓得奉命进来给他送汤药的宫女两股战战。
值守宫门的人里面安插了绣衣楼的暗桩,广陵王自己短时间进宫行走问题不大,他冲守门的官员出示了令牌便顺利出去了。
只是在想马车上一闭眼,便回想起昨天夜里的荒唐事来。
虽说这事很古怪,且确实是袁绍主动,但自己又是内射又是开他淫窍的,说起来事情做的有些不厚道。
本身人家是任侠放荡的大好男儿,被无数贵女视作梦中情人,如今让自己这样一掺和,先不说出于好意的送了滋补丹药却将人补到产乳,就说昨夜明知对方情况不对,帮就帮了,还对普通人使那采补交合的房中术……
好在反应的快,又来了一遭,给他反哺一些,否则今日袁绍便不是下不了床这么简单了。
习惯真是太可怕了。
他从认字开始就背书,年幼时尚且不知那些书上究竟写的是什么,就被左慈握住骨骼尚软,连笔都提不动的小手去抄写《素女经》等双修典籍,之后更是要背诵下来。
等他通精之后,又是各种丹药汤剂的灌,被左慈一句一句的教导,可以说几乎是只学了这么个模板,若不这样做反倒是不会了。
让他在行房的时候不使房中术……那真是比吃肉的时候不咀嚼就咽下还难上好多倍。
他打定主意要对袁绍好生赔礼道歉,却不知道如今的袁绍却是遇上了麻烦。
袁术本来是打算堂堂正正的去找袁绍,谁知道他来到了广陵王府邸时,正巧主人不在家,他难得的灵光一闪,说了句聪明话:“那我和袁、二哥一起等他回来,你给我指个路就行。”
袁绍不是一次两次来拜访,礼还送了不少。门房和仆从皆是些个普通人,哪里知道袁氏家族内部的弯弯绕绕,便以为自己家主子和袁家交好,这个袁家自然是不分什么二公子和三公子的。
于是袁术便被引到了大堂。
走到门前,仆从止住脚步,说是清早来的时候殿下让我们不得进去打扰,有需要自会喊人,现在却是不好带您去的。
袁术眼珠子一转,便笑道:“你们下去吧,我在外堂略坐一坐,也不必伺候,省的吵到二哥。”
他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模样,加上原本就生的貌美,仆从竟信以为真,临了还给他奉上热茶点心,才离了大堂。
袁术怎么会安分等着,他走到半路就察觉到异常,哪里有客人住正堂屋的道理,这合该是主人家,且是家主与主母所居之处才对,再贵的客人,顶天了是住东堂。
他见仆从走的远了,便悄悄绕过书架,进了最内的里屋,手下稍一用力,便推开了雕花木门,走了进去。
屋内寂静无声无息,窗户紧闭着,有一股子散不开的麝香气息萦绕着,混着屋里的龙脑冰片香,显得暧昧不明。
袁术到此为止,隐隐约约有了些预感,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,忙快步走到屏风之后,然后被所见情景吓得眼前一黑,几乎要晕。
屏风内靠床头的一侧还摆了檀木衣架,上面搭着件鼠灰色外袍,他曾见袁绍穿过的,但其余衣物却散落一地,什么内衬,亵裤,一片狼藉。
他稍有不慎便会踩上去。
酸枣木的床榻上盖着猩红锦被,其上点缀着金线刺绣的如意纹,下面还铺着黑色宝相花纹样的赤色床褥,艳而不俗,单看这物件和配色,其实袁术是打心底认可广陵王的,起码对方很有审美。但是谁让床上躺着的是他最讨厌的人,偏偏这人还与袁家脸面息息相关。
袁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异母同父的哥哥,连“吾家奴”这种话都说的出口,但对方在外面还不是丢的袁家的人,因此他看到裹着锦被,日上三竿还睡的香甜的袁绍,心中已经是有了猜想,细看又见对方正侧躺着,露出一边的肩头与欣长脖颈,颈上一片斑驳红印,一直从耳根开始,隐没到颈窝的阴影处,再往下就看不分明了。
他大气都不敢出,凑近了捏住被子一角,轻轻掀开,里面果然是大好春色,一片狼藉。
袁绍身上的细嫩之处尽是些指痕红印,红肿乳肉上缀着的两粒乳尖也往外凸着,旁边有着不少齿痕,粗略一扫,对方浑身上下竟没多少好肉,只余脊背光洁细腻,看着反倒是让人觉得奇怪。
此时袁绍冷的有些睡不安稳,伸手去拽身上的被子,他本就半夜没睡,又差点被采补之术弄去半条命,已经是非常不容易,偏偏广陵王只学了怎么采补,平日里多半是长者教习,轮不到他善后。因此虽然帮着清理了,但入的太深,内里精液未给清出来,后半夜袁绍迷迷糊糊的睡了,却不知不觉中发起来低烧,此时浑身发冷,使不上力,语气不由得就软下来,半梦半醒之间喊殿下,说自己好冷。
落在袁术眼里便是这人又开始装了,平日里在长兄面前装无辜装委屈,转头又躺在别人未来当家主母的床上做这副贱样儿,实在是可恨!
他索性手上使力,一把拽下袁绍身上盖着的锦被,厉声呵斥道:
“袁本初!你倒是睁眼睛看看,你喊的哪门子殿下?”
这一声斥骂不亚于平地起惊雷,饶是袁绍还糊涂着,还是不自觉的抖了抖,睁大了眼睛想要分辨来人。
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才喊话喊到喉咙破音的人,声线像极了袁术,再仔细看对方的黄衣蓝袍,更是确信了对方就是袁术。
他顿时挣扎着坐起身,去夺对方拽走的锦被。
“你怎么来了!公路,松手……”
“我偏不松,什么叫我怎么来了,我要是不来,如何看到你躺在别人床上这副寡廉鲜耻的模样?你这奴婢生的庶子,连破落亲王的床都爬,你要不要脸!”
“……你出去!”
袁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袁术这话实在是太过难听,让他怒火中烧,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,拽过被子,又将人往外推了一把。
“好啊!你胆子大了,居然敢推我?你信不信我告诉大哥,看你还有什么脸面敢进家门!”
袁术被推了个趔趄,不由得大怒,开始拿长兄压他。
昨夜颠鸾倒凤恍惚如梦,袁绍此刻除了痛与冷真没有多少实感,但事实如此,他不由得理亏气势弱三分,想法子搪塞过去:“公路,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,我待广陵王殿下是君子之交,平时并没有逾礼之处……”
“你真是把别人当瞎子,什么叫没有逾礼,周公之礼算不算礼?”
袁术伶牙俐齿,一句话噎得袁绍无言以对,脸色更红两分。
见对方如此,袁术可谓是狠狠出了口恶气,他一向是看不起袁绍的,对方是个庶子,偏偏插在自己跟自己兄长之间,还有处处压自己一头,平日里还颇有民望,自己只能在出身上指摘他几句,现在袁绍陡然成了道德上立不住的一方,任由自己责骂,这感觉别提多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