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情期(49 / 72)
平复,微有些喘,音se却极凶:“人呢!”
堂溪元朗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听见身后,刚刚还将他暴揍一顿连气息都没乱分毫的男人发出极其虚弱的声音:“阿若……我在这。”
堂溪元朗:……谁在说话!?
桑若微微歪头,便看见无名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些草屑,发丝凌乱,白衣染了灰尘,连白净的脸上都被蹭破了些皮,渗出些血丝来。
大抵是听到桑若的声音,他略有些无助的抬头,松散的白纱因惯x滑落,露出他蒙了层浓雾般的双眸,他眼尾有些过长,本是个g人上翘的狐狸眼,但毫无聚焦的眼神抵消了那份惑人,在此刻更显得他脆弱无b。
“无名!”桑若瞬间怒了,往日不论无名有多气人,她也没舍得动这小瞎子一根指头,现在不明不白就伤成这样,要知道她来堂溪城前可是说了会保护好他的!
她眉眼更添凶气,握剑的手往下压了几分:“堂溪公子,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!”
堂溪元朗没法给她解释,他人已经傻了。
听到墨玄那声动静时他也跟着回了头,紧接着心神都在那抹白纱落下时受到了重创。
那神情脆弱的男人是谁?!墨玄被谁夺舍了?!他脸上的伤和灰尘又是从哪里来的?刚刚被按着揍的人好像不是他吧?!
还有!他这双眼睛又是怎么回事!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。”堂溪元朗近乎呆滞的一点点扭头看向桑若,语言系统都有些宕机:“但这真的跟关系没什么我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桑若满脑袋问号。
“阿若,此事和堂溪公子没什么关系,是马受了惊,我们二人不甚摔了下来,还多亏了堂溪公子护我周全,我才没什么大碍。”
墨玄边温声细语说着话,边0索着地面想要站起身来。
桑若闻言,狐疑的看了眼堂溪元朗,见他身上的伤确实b无名的要重的多,这才稍稍放心些,看到无名要起身,她道:“我一会去扶你,你先坐会。”
“还有件事,我们今日才第一次来堂溪城。”她面向堂溪元朗,握着剑的手指紧张的有些冒汗,却半点未退:“不知堂溪公子为何要掳走我的同伴?”
“我掳走他?!你在开玩笑吗!”堂溪元朗炸了: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“嘶……”墨玄仿佛没听到桑若让他坐一会的话,摇摇晃晃站起身来,轻嘶了一声,右手捂着左胳膊,打断了二人的话,歉疚道:“阿若,我好像摔到这了,你方便帮我看一下吗?”
桑若见他面上虽温润带笑,可鸦羽般的长睫似乎疼的在颤,额头一层细汗,唇se都透出些惨白,哪里还顾得上堂溪元朗,连忙收了剑去搀扶他:“手放下来,我瞧瞧看。”
“嗯。”墨玄在她过来时,便已经不着痕迹将胳膊卸了下来,这会乖顺放下手,任由桑若帮他检查。
“这里疼吗?”“嗯。”“这里呢?”“一点点。”
堂溪元朗:……夭寿了,这人真是墨玄?!那个满身血w,心里的痛苦足足压垮了数千根回天枝,面上却一声不吭的墨玄?!
看着被轻轻捏了捏手腕都喊疼的男人,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阵法的名谱出问题了。
趁着桑若检查伤势,墨玄冷不丁抬眸,毫无聚焦的眼眸却有一刹那的金蓝瞳se浮现,薄唇无声道:“不想挨揍就管好你的嘴。”
堂溪元朗:……是他没错。
桑若仔细检查了一遍无名的伤势,好在他只是胳膊有点错位,旁的倒没什么大事。
但接胳膊这种技术活她是真不会,若为了个胳膊燃魂,又太夸张了点。
想了想,她扭头看向仿佛傻了似的的堂溪元朗:“堂溪公子,这伤是因你而起,你不准备负责吗?”
“……啊?”堂溪元朗回过神,面se复杂:“那烦请姑娘带着……带着这位无名公子,同我去城主府疗伤,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,来替无名公子治疗。”
“倒也不用最好的大夫。”桑若搀着无名走到他身边,扯了个笑:“沈凝霜、沈大夫便可。”
不说回天枝,就是墨玄要的亲笔信,那也是要和沈凝霜打好关系的,不如趁此机会认识一下。
“不过回城主府就不必了。”桑若眼底的戒备一直都没放下过:“堂溪公子无故掳走我的同伴,我实在对你放心不下,谁知道你要将我们哄去城主府做什么。”
“姑娘误会了,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你身边这位公子,有些许像我的一位故友,许久不见,有些心急,并非是有恶意,我在此给姑娘赔罪,还望姑娘勿怪。”堂溪元朗整整衣衫,作揖赔罪,姿态优雅,隐约可见大家风范。
只除了那张五颜六se肿成猪头的脸和他的气质有些违和。
“虽如此,但我一介nv流,到底不方便跟公子回城主府。”桑若方才的话看似yyan怪气,却是在试探对方的虚实,同时顺势说出自己的目的:“沈大夫医者仁心,我们住在她的医馆便可,就不劳烦堂溪公子了。”
堂溪元朗表情一愣,随即眉头拧紧:“姑娘是第一次来堂溪城吧?”
桑若点头:“以往只听过堂溪城大名,倒是第一回来。”
“那你如何知晓凝霜有医馆的?”堂溪元朗眼底也带上戒备,他疯狂给墨玄递着眼se,问他到底什么情况。
墨玄离开那年,沈凝霜尚且年幼,虽已开始行医,被人笑称一句沈大夫,但那时沈家并无她的医馆,这姑娘知道凝霜是大夫还可以说是墨玄告诉她的,但凝霜的医馆几年前才开张,墨玄不知,眼前这姑娘又是如何得知的?
墨玄也不动声se的垂着眼眸,等着桑若如何回答。
但他觉得,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,这nv人嘴上说着对人要坦诚,可说起谎话来也是眼也不眨的熟练。
“堂溪公子有所不知,我们此番前来,其实是受人之托来找沈大夫的,那人同我们说,沈大夫乃是神医谷谷主的外孙nv,我想着有这番渊源,那沈姑娘估0也是医者,既是医者,自然会有医馆。”桑若面不改se心不跳,甚至反问:“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啊,堂溪公子有何疑问吗?”
堂溪元朗总觉得她说的哪里不对,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,只能纠结摇头:“没有。”
墨玄低笑一声,只觉得桑若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也有几分可ai。
“那便带路吧。”桑若又对着墨玄道:“怎么还笑呢,疼傻了?”
“觉得你可ai。”墨玄实话实话。
他语气轻柔,却和往日的温润有哪里不一样,仿佛一片羽毛拂过,令桑若心口起了些怪异的痒,一抹薄红攀上耳根,她唇动了动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最后只能扭头看向堂溪元朗,催促道:“堂溪公子,带路啊!”
“……好。”堂溪元朗艰难的从墨玄脸上收回视线,决定一会必须找个机会问问他到底在ga0什么鬼。
沈凝霜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,三人g脆步行,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霜医馆,进门前,堂溪元朗又想到桑若刚刚说的话,好奇问道:“还没问桑姑娘,是受何人之托来找凝霜的?”
桑若思考了一番,决定说实话:“你或许没听过他的名字,此人是如今的妖界帝君,墨玄。”
正在敲门的堂溪元朗手一僵,脸上的青紫痕迹似乎更重了,他瞪大眼睛,满脸的不可置信:“谁?!你说谁?!”
“妖界帝君墨玄……”桑若觉得他的表情很不对劲,一手拉着无名慢慢后退,一手垂落,随时准备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