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情期(53 / 72)
抿了口茶,老神在在地开口:“还不了,长在芥子空间,做了阵眼。”
北渊修者共有三种储物方式,一是储物袋或各类储物饰物,无需认主,有灵力便能打开,是北渊最常见的储物方式,二是需要灵力认主的储物饰物,要高级些,桑若和萧子衿用的便是这类认主的储物袋,但若修为b他们高,还是可以打开他们的储物袋。
三是用自身jg血练就的芥子空间,样式不定,大小以自身修为而变,墨玄的芥子空间练成了红戒模样,芥子空间内有四季变化,云起雨落,花草树木,不仅可储存si物,还可养殖活物。
最简单的例子,他们从梧桐寨摘下的赤鸢花目前储存在桑若的储物袋里,但只能保持它不g枯,放进来什么样,拿出来时还是什么样,但若是在芥子空间里,便能生根发芽,重现生机。
而芥子空间的神奇之处全归功于空间阵法,既是阵法,便有阵眼,阵眼若毁,整个芥子空间便将崩塌,持有者也会遭受反噬。
空间越大,修为越深,反噬也就越强。
墨玄把玩茶杯的手,食指上红戒显现,又快速隐匿。
能随心意显现的芥子空间,若反噬,必是要毁去半数修为。
沈凝霜盯着那截白净手指,眼里虽没了戒指的红,却染了一层怒意和悲痛,她肩膀直颤,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堂溪元朗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,避免将桑若再引来,小声安慰道:“没事没事,城主府还有一根回天枝,改天我同父亲求来,你再种就是。”
沈凝霜被捂着嘴,呜咽不清的喊:“唔唔唔唔唔唔!”哪有那么容易!
那一棵回天树都用了她近百根回天枝才培育出来,如今满城就只剩下城主府那么一根回天枝,万一失败了,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!
越想越气,她张嘴,一口咬在堂溪元朗手背上。
堂溪元朗疼的ch0u气,却也不敢将手拿走,只能忍痛,快速对墨玄道:“不谈回天树苗的事,我问你,你当初用过的那些回天枝当真全销毁了?”
墨玄掀起眼皮,看了他一眼,不带丝毫情绪,声音却更淡了些:“你怀疑我?”
“我不想怀疑你。”堂溪元朗蹙着眉,不知是因为被咬的疼,还是想到了什么,声音严肃道:“外人都疑惑我们堂溪氏为何频出能人,其实不过是因为堂溪一族自出生以来便会使用回天枝ch0u离心中的负面情绪,没有杂念,修炼时便不会被心魔困扰,自然可一日千里,这个秘密外人不知,但堂溪城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,你是唯一一个知晓这些的……外人。”
墨玄微一挑眉:“所以?”
堂溪元朗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知晓,用过的回天枝已经承载了使用者的负面情绪,若不及时销毁,再遭二次使用,内里的情绪便会反扑……你今日来时,应当看到了大家低迷诡异的状态,事实上自你离开堂溪城后,城内便接二连三出现了这样的状况,如今堂溪城还正常的人,只余四分之一了。”
“哦。”墨玄冷淡的应了一声,本不想搭理,可侧眸敲见一抹翠绿se的身影在院内来回走动,偶尔视线相交,她明知他看不到,却还是冲他露出一抹笑,眼尾弯弯,额角的汗ye都显得那么熠熠生辉。
她喜欢他坦诚些。
“这事确实和我无关,你若不信,大可去问问你父亲。”
“我知道这事和你无关,因为我想了这么多年,也想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……等等。”堂溪元朗眉头皱的更紧,牵扯到破皮的嘴角,他轻嘶一声,急切地问:“什么叫问我父亲?这事和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?!”
堂屋内,气氛有些低沉,堂溪元朗望着自己昔日的好友,等着他的解释。
墨玄开口道:“回天枝是你父亲拿给我的,也是他在我用完要销毁时,让我将那些回天枝交于他,他要亲自带回城主府销毁才放心。”
堂溪元朗一愣,随后拧起眉头:“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没有将那些回天枝销毁?可他作为堂溪城城主,堂溪族族长,是最知道承载了痛苦的回天枝会带来什么,怎么可能还会留下?”
墨玄自问已经足够坦诚,他瞧见桑若已经不止一次扶着门框大喘气,额头的汗珠也浸sh了一方帕子,心里有些不耐烦,随手接上错位的胳膊,站起身道:“我说了,你若好奇,当去问他,我如何知晓他的想法。”
“可……”
堂溪元朗还想说什么,却被沈凝霜用灵力震开。
“问问问,墨玄哥哥来堂溪城时才八岁,走的时候也不过九岁孩童,如果真是你父亲要做什么,他哪里反抗的了?!有这时间,你还是回去问你爹吧!”
沈凝霜骂完,扭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墨玄,虽放不下回天树的事,却还是记得那一年时光,噘着嘴哼了一声,带着气道:“你这次来堂溪城是为了什么事,我们能帮上忙吗?”
墨玄眼眸紧跟着桑若进进出出的身影,宠溺的笑意在唇边上扬:“她开口的事情,你都答应,我自会替她补偿。”
说罢,他迈步走出,轻喊了声:“阿若?”
“来了!”桑若放下手里的药篮,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,扶着他下了台阶,喋喋不休的问着话:“胳膊接好了?疼不疼?他们同你说什么了,没借机报复你吧?脸上擦药了吗?我刚刚见厨房有沐浴的地方,等我搬完这些药,替你烧些水,你好好洗个澡……”
墨玄笑意浅浅,极其耐心的答:“接好了,不疼,没说什么,没报复我,擦了药,不着急,你歇会再搬。”
天幕遮盖,落下一片y影,二人并肩而行,像是往天幕外的光亮处去。
沈凝霜看着那对极其般配的背影,轻声道:“真好,如今也有人关心墨玄哥哥了。”
堂溪元朗r0u着x口站在她身后,望着墨玄,眸底有些复杂,须臾后才开口:“桑姑娘关心的是无名。”
他还记得,方才在医馆门口,桑若说她是来替墨玄办事时,言语间那gu压不住的厌恶。
若她知晓无名就是墨玄……怕是那柄木灵剑就要挥向墨玄了。
沈凝霜没听到他们在医馆门口具t说了什么,闻言很是疑惑:“有什么区别吗?不管是墨玄还是无名,不都是一个人吗?”
堂溪元朗伸手盖在她发顶上r0u了r0u,笑道:“当然不一样,就b如你是沈凝霜我才能娶你,你若是入了你外祖父的家谱,成了堂溪凝霜,虽还是一个人,却又是不同的身份了,我便不能再娶你。”
堂溪氏规中有一条便是不许同姓成婚。
沈凝霜拍开他的手,一脚踹了过去:“我今早才洗的头,你又给我弄乱了!”
堂溪元朗熟练的躲开,笑嘻嘻地说:“总之你记得帮你墨玄哥哥保守秘密,我先回去找父亲问问回天枝的事,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滚!明日你也别来!”沈凝霜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个捣药的石杵丢过去,位置正正对着男人腿间。
堂溪元朗手忙脚乱将那重量不轻的东西接住,哎哟两声:“你可温柔点吧,这要砸坏了你可怎么办?”
沈凝霜也是无心,心中还提了口气,见他接住了才放松下来,听他这没皮没脸的话,气的又拎起石臼作势要丢:“你滚不滚!”
“滚,这就滚!”
堂溪元朗不敢再逗她,连忙跑了出去,路过院子,又冲桑若和墨玄打了个招呼:“桑姑娘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,只管拿着令牌去城主府找我,千万别同我客气。”
他给的令牌还在桑若手中,桑若也没同他客气:“你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