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情期(55 / 72)
满脸不赞同,低声嗔怪:“不行,万一他是想把我们分开,逐个下手呢?”
堂溪城主双眼望房顶,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。
墨玄笑道:“以城主的实力,若真想下手,似乎也没必要将我们分开。”
桑若一琢磨,也对,按照堂溪城主的修为,哪怕再多十个她,也是打不过的。
但她还是不放心,走之前,自以为隐秘的将连接传送阵的那半截黑炭塞到了墨玄手里,趴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若有不对劲就捏断它,先跑。”
少nv吐息温热,喷洒在耳廓,像她的人一般,给人带来热意,墨玄唇边笑意更深:“好。”
桑若这才跟着堂溪元朗离开宴客厅,去拿回天枝。
人一走,堂溪城主便起身,跪地行礼:“堂溪明参见帝君。”
墨玄手中把玩着那截黑炭,丝毫不在意白净的掌心被染上脏w,瞥向堂溪城主的眸底浮现一抹淡淡的嘲讽,语调却温柔:“堂溪城主怎的行如此大礼,快起来说话。”
堂溪城主哎了一声,才起来,墨玄嗓音蓦地冷下来:“说说你为什么没将那些回天枝销毁?”
威压铺天盖地压下,堂溪城主虽能抵抗,却不敢抵抗,扑通一声重新跪下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肩膀都不自觉的在颤。
他害怕。
思绪不由得拉远,他想到了墨玄才来堂溪城的时候,八岁的孩子,一身血衣,瘦弱不堪,眼眸像是被人整个挖下来,又胡乱塞进了眼眶,还在往下滴落着血水,仿佛行行血泪。
守卫将人押到他面前时,他看着如此凄惨的孩童,不由得想到自家年岁同他相仿的儿子,心生怜悯,将人送去了沈家,由沈凝霜的父亲负责医治。
事情到这也就算结束了,他作为城主,又是堂溪氏族长,每日事情繁多,实在没法将一个孩子记在心上太久。
但自墨玄来了以后,堂溪城便再没有过好天气,暴雨接连下了半月,异常的情况让各位长老忧心忡忡。
堂溪氏一直有能人辈出,除了因为有祛除杂念痛苦的回天枝以外,还有一个原因,每一任堂溪族长都擅长卜卦,推算出未来能人,从而将资源jg准分配,更准确的培养那些天才。
堂溪氏的长老们在极端暴雨中,哀叹是否是此先知能力被天道怪罪,降下了天谴。
堂溪城主却觉得事情不对,几番查证后才发现,这暴雨是因墨玄极度压抑的情绪引起的。
墨玄彼时修为尚浅,却已经可以和天地感应,这种天赋,哪怕是天才频出的堂溪氏,也没有见过的。
堂溪城主不由得好奇,想要推算一下他日后的作为,由此来决定要不要伸手再帮他一把。
可他没想到,一卦算完,他尚未来得及和长老们说一句话,便吐血昏厥,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缓过来。
那一卦是灭世之兆。
卦象镜中显示,这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孩子,在不久后的将来会一统妖界,成为数万年来唯一一位妖界帝君。
可他嗜血,残暴,行事疯狂,毫无底线,在和修真界签下和平契约后的第二天,便举兵攻入各大宗门。
人间血流成河,尸横遍野,连堂溪城都未能逃脱,被血se河流浸泡,成了一座si城。
某大宗门入口,银发异瞳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看不出原本颜se的血剑,血珠滴答落下,在他对面,是一个姑娘,她生了一双和墨玄八成相似的狐狸眼。
那姑娘唤墨玄哥哥,求他收手。
墨玄却轻啧一声,毫不犹豫的用手中剑,割断了她的脖颈。
他像是杀si了一只家畜般,将那姑娘的尸t丢在路边,抬步经过时,低念了一句:“无趣。”
后来全修真界都覆灭,墨玄又一人挑了妖界,直到整个北渊崩塌,陷入一片黑暗。
这一卦后,维持数年的卦象镜多了几丝裂缝。
堂溪城主半年后醒来,吐出一口淤血,不顾长老们的反对,颤巍巍的下床,又卜了一卦。
这一卦,卦象镜彻底碎裂,他一夜白头,又躺了半年。
可总算是觅得一线生机。
镜中画面一闪而过,他只看到一双沾染了黑灰的素手拿起了一根通t黝黑的回天枝,那回天枝在她手上浮现一层绿光,仿佛被净化一般,黑se成了生机b0b0的绿。
不远处有人在喊:“别乱动,那是墨玄用过的回天枝——”
再一转,是北渊的鸟语花香,巨大的梧桐树,沙漠中的堂溪城,一片蔚蓝的海,一方古老的祭台,以及明显是妖界的奇幻之地。
画面回到银发异瞳的男人轻笑着的脸上,他似乎正在望着谁,眼眸微垂,最后定格在他正握着一只芊芊素手上。
堂溪城主躺了半年,也想了半年,觉得卦象的意思是,救世之人,碰过墨玄用过的回天枝。
所以他一能走动,就立马带着回天枝去找了墨玄,只是墨玄身上的痛苦负能实在太重太多,几乎耗光了全堂溪氏的回天枝,才将他身上的负面情绪祛除的差不多。
也只是差不多而已。
但堂溪城只剩下一支回天枝了,用在他身上也无济于事,堂溪城主还是选择留下来,以作不时之需。
因为卦象,他没将墨玄用过的回天枝毁去,而是在墨玄走后,寻找手指细白如葱的nv子,用那些回天枝来做实验。
可实验的结果却不尽人意,没人能净化用过的回天枝,她们皆被里面承载的负能影响,陷入了绝望的心绪中。
堂溪城主自知对不住她们,可为了整个堂溪城,为了整个北渊,他不得不继续实验。
这事他本想瞒着堂溪元朗,今日墨玄来时,他便让元朗去接人,谁知y差yan错下,却等来了儿子的质问。
堂溪城主自知时日无多,便将一切告知,希望他的儿子能接替他,寻找到救世之人。
堂溪元朗说,那人或许是如今陪在墨玄身边的桑若。
堂溪城主起初不信,但方才,桑若离开时,细白的手垂落在侧,上面被木炭沾上的黑sew痕眼熟到他心头狂跳。
他看了一眼堂溪元朗,父子之间只需一个眼神,堂溪元朗便带着人换了目的地,去往那间放着墨玄使用过的回天枝的屋子。
可这一切能告诉墨玄吗?显然不能。
堂溪城主颤巍巍地开口:“是我一时鬼迷心窍,想通过回天枝,一窥帝君过往。”
墨玄抬眸扫他一眼,陡然轻笑出声:“你那时便知晓我会做帝君?看来堂溪族长擅算一事果真属实。”
“那再说说,你都算出了什么?”他身子向后,慵懒的靠在椅子上,姿态较方才更为悠闲,可眼眸更冷了几分:“诚实一点,我没那么多时间,也没什么耐心听你说谎。”
堂溪城主身子如筛糠般颤抖,他没料到墨玄竟如此敏锐,只从他的只言片语中便想到这些。
这般天资,怪不得他灭世之时,轻轻松松便攻破各大宗门的防御阵法。
但灭世之卦绝不能告诉墨玄,万一墨玄此时并无这种想法,却因卦象起了灭世的念头,该如何是好。
卜卦之人只可顺应天命,不可逆天而行,否则他当初算出墨玄会毁灭北渊时,大可杀了墨玄。
他做实验,也只是为了寻找到救世者,将她保护起来而已。
堂溪城主想了许久,才颤抖着声音道:“我在卦中,看到帝君同桑姑娘恩ai异常,还……还为了桑姑娘,大行善举,实在诡异,所以才想瞧瞧,帝君是否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