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(下一章脐橙左慈教习导补之术)(19 / 38)
远在荆州,于是他的事务便堆积起来。有些账目不能外传,便只能由广陵王亲自处理。
近期的事务往后压两日倒不是大问题,只是傅融这病来的有些突然,他十分担忧,再这样烧下去,对方之后会不会变成傻子。
于是广陵王便带了公务去傅融的居所处理,侍女除了时不时过来换新的热茶,给傅融敷冷毛巾,便躲得远远的,生怕看到不该看的。
眼下服了汤药,傅融又是咳,好容易清醒一阵子,却要劝广陵王离他远些,省的过了病气,他不过是感染风寒,不日便会大好。
一句话边说边咳,让这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。
其实他生病一事,早就有了端倪,先前中了有损体质的阴损药物,当时又受了腿伤,未来得及调养,便一个人当几个使,起早贪黑的加班。好不容易稍微空闲下来,紧绷着的弦一松,累积的疲惫就黄河决堤一般爆发出来,巧的是,他偏偏要支起窗来通风,受了寒气后有些咳,却并不放在心上。
拖了几日,又忙碌起来,熬了个通宵之后终于发起热来。
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当然清楚,这事说起来并算不得严重,只是他极少生病,突然倒下才显得不寻常起来。
方才有人通传,傅融叫他去做正事,还说他又不是医生,在这里守着也不会让自己好转,还不如快去做事,省的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病倒,那除了花钱,楼里的事务也就没人管了。
但对方仍旧不肯,伸出手来摸自己的额头,那细白柔软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他因发烧滚烫的脸,带来的凉意让他有些发抖。
“傅融……你这样,我心中难受的很。”
“咳,若,若是着了病气,你就不光,心里难受了。”
傅融没力气去捉住对方作乱的手指,况且这次应当算不上作乱,他努力睁开眼眸,去看广陵王蹙起的长眉和眸中闪动的水色,心中竟然有些快意,好像对方为了他难受,于他而言竟是一件快事般。
他听到广陵王的叹息,“你歇下吧,不要强撑着陪我,只是近来做了个梦,总觉得不踏实,才打扰你养病,其实你说的对,我又不是什么神医,总不可能一双眼睛把你看好了……”
这话颇有些自怨自艾在其中,傅融有些想笑,也有些想知道对方究竟做了什么梦,非要守着自己不可。
但门又被叩响,去而复返的雀使得了应允进来回话,手中还捧着一只精巧华丽的耳饰。
广陵王听了雀使的通传,便接了过去,交代了两句让她离开。
傅融不知为何,突然有了点预兆似的,便不再强撑着,打算阖上双眼休息。
但广陵王先他一步,伸出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:“我去接见客人,你睡一会儿吧,傅融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他没力气说点其他的话,什么好听的,难听的,一概说不出。
只是闭上眼要睡的时候,突然想起来,那日在汤泉宫,广陵王的腰带上所挂的那只极为夸装华丽的耳饰,似乎与今日这只十分相似,款式不同,却也是实打实的一对。
广陵王有着一口漂亮的牙。
看牙这事其实非常不礼貌,因为这对人而言是极其隐私的,可在买卖牲口的时候却成了一项评判标准。
如今世道艰辛,买卖人口都算得上做善事了,起码比米肉铺要能积阴德。袁绍曾见过那些插着草标跪坐一排的男男女女,他们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被人看手脚,掰开嘴巴看牙齿,人比畜牲还要低贱。
普通人家很少有人能长这样漂亮的牙,毕竟吃不上什么东西,又不那么讲究清洁,往往二三十岁就开始掉牙。而贵胄世家,也有因为奢侈糜乱而导致龋齿的,张嘴简直臭不可闻。
袁绍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,总会不自觉的去关注别人的牙,好像这样就能窥探对方隐瞒的秘密一样。
撕咬,切断,咀嚼……或许某种程度上,牙代表了人的生命力,
有些人换牙很早,十岁就蜕掉全部乳牙,可以撕咬自己的猎物了。也有一些换牙晚的孩子,于是虎牙就格外明显。
广陵王就是如此。
他的食物当然不会缺乏,想必也十分注意口腔卫生,牙齿就精巧洁白,尤其是那对犬齿,说是虎牙未免也太锋锐,但世上也没有这样可爱精致的獠牙了。
袁绍本来就不打算朝对方兴师问罪,自然会因为对方嘴唇开合之际,一闪而逝的虎牙而失神。
“袁公子,那丸药是我从小吃到大的,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,但保险起见,还请你脱了上衣,我也学过些医理,可以查看。”
袁绍便解了襟上的对扣,脱掉了上衣。
他本来略显单薄的胸膛此时鼓胀许多,乳肉看起来颇有份量。平日里不太显眼的乳尖此时肿着一些,很是红艳。
对方并没有上手触碰,而是叫他先穿好衣服,然后叫人打盆热水送过来,袁绍见他神情自若,心中有些好奇,但还是依言拉好衣服,只是领口处那只金线攒的襟扣没动,省的马上要脱。
等侍从离了营帐,广陵王就从身上取出好些个瓶瓶罐罐,然后摘掉手套洗手,又往手上抹了些闻着像伤药的药油。
“我年幼时,曾随隐鸢阁的医者救济流民,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案例。男性如果长期受到饥饿,肝脏便会受损,身体许多器官也会因为营养不足而尽量降低消耗,若突然恢复正常饮食,其他的器官很快恢复,但肝脏的损伤一时难以调养好转,一些本该被肝处理的分泌物,就会打乱人的平衡,因此会导致乳汁的分泌。”
袁绍本来听的云里雾里,并不分明,可最后一句话一出,却像是平地起惊雷,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
可广陵王的表情淡淡的,似乎这事同喝水吃饭一样,再寻常不过了,自己若急着追问,反而显得奇怪。
“……这,怎么会呢?”
他干巴巴的接了这么一句,有些期期艾艾的模样和平日的君子端方大相径庭。
“许是之前守孝辛苦,坏了身体。如今吃了丸药,逐渐恢复膳食,才会如此,只要常吃着,待肝脏慢慢恢复,自然就大好了。”
广陵王如此向他解释,让本来有些不安的袁绍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就麻烦了,如此倒是我该谢你才对。”,说到这里,他又有些面露难色,“只是,近来胸口疼痛,越发厉害了,夜间也难以入眠,还请你帮忙想想办法。”
“刚才看过,应当是涨奶了,还请袁公子忍耐,在下为你通乳。”
袁绍有些脸上发烫,“叫我本初就好,麻烦殿下了。”
广陵王却是拿热水沾湿了布巾,在袁绍再度脱下上衣后,替他擦拭双乳,略烫的温度熨在他的胸口,之前的胀痛虽然有些缓解,但依然是一碰就痛的厉害。
惶惶不安的情绪被对方妥帖的照顾,广陵王虽然看着仍旧显得稚嫩,幼小,乃至于孱弱,却让袁绍发自心底的认可对方是可以依靠的。
对方的手指细长,却足够灵巧有力,他被迫挺起胸来,让对方用手掌拢住胸肉,轻轻的揉捏按压,广陵王体贴的没有多话,而是谨慎地观察袁绍的表情和身体的变化。
渐渐地,袁绍的额上渗出薄薄一层汗,咬着牙忍痛,广陵王的手终于不复开始的轻柔,加了些力气,将他的乳晕捏住,手上力气紧了又松,针扎刀割一样的痛楚让汗珠滚落,袁绍的喘息急促起来。
“……怎么,嗯……还不好……”
广陵王听了对方颤抖的声线,也知道光靠手恐怕不行,只能让袁绍靠在榻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