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(下一章脐橙左慈教习导补之术)(18 / 38)
还其一世富贵。之后修炼不缀,终有所成,但蛇娘子寻得恩人之前,遇到一青蛇相公,这乃是爱慕她的一条青蟒,随她苦修,也成了人形,想要与她结为连理情缘。蛇娘子无心情爱,又不喜对方痴缠,约了斗法一场,输了自嫁与他,赢了,这青蛇相公需得化作婢女侍奉她百年。结果青蛇修炼时间短,输了斗法,果真化作一美婢侍奉射娘子,口称小姐。二蛇寻得童子转世,却见当初稚童如今成了清俊郎中,心地依旧纯善。白蛇娘子被他打动,化名素贞,欲同恩人结缘。”
“在下驽钝,不知这报恩故事,为何如此曲折。”
袁基确实有些好奇,不知这人撞上两只蛇妖会有何等结果。
“我说凑巧,是因为蛇娘子与他恩人初见之时,为了寻个由头接近,便施展法术下了一场骤雨,让恩人不得已搭上被她包下的小船,随后交换姓名住址,借了他一把伞。”
“恰如今日兰台之雨么?”袁基听了,微笑着接话。
“只是此处并无要向我报恩的精怪,说来也是可惜。”
广陵王接了他的话,又继续开口,“这恩人名叫许仙,对美貌温柔的蛇娘子一见钟情,随后便是蛇妖通过种种手段和他结为夫妻,但又冒出一名僧人,非要收服蛇妖,给了许仙雄黄药酒,害的蛇娘子化作原身,将许仙骇破胆,直接吓死了。此时蛇女已经有孕,为救夫婿前去盗仙草,好不容易让许仙还魂,没奈何丈夫却被带去出家。她为了逼迫和尚交出许仙,带着小青施展法术,引动海水去淹金山寺,但和尚将袈裟化作堤坝,水淹不成,蛇娘子又动胎气,反被镇压在佛塔之下,产下一子。之后的结局,史君没有讲给我听,大抵是这孩子有出息,救母出塔了吧。不过也可能是一直被压着,所以才不肯告诉我呢。”
“这倒是有些出人意料,在下也有些搞不懂,这故事究竟是想表达什么。”
袁基当然明白这是出爱情剧,大抵能换来许多贵女的眼泪,但他却想听听广陵王的看法,因此特别开了个话头去引着对方继续讲。
“史君说了,这是歌颂美好爱情的,和情歌《上邪》应当差不多。但我却不觉得,蛇女原本只发愿保许仙富贵,为何非要嫁与他报恩,况且每个人,嗯,还有每个妖,都没有得到好结果。许仙被蛇女爱慕,吓死一次,又被抓去做和尚,蛇女千方百计维系情感,付出良多却被压在塔下,青蛇一往情深却要做婢女,还得救蛇女的相公,最后那小孩子,他爹不成器,娘又从来未见过……反正一点都不美好。”
广陵王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疑惑,他这模样落在袁基眼中真是天真极了,于是袁基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殿下恐怕还未曾尝试过情爱的滋味,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罢。蛇娘子想与许仙厮守,不是为了报恩,只是因为产生了爱慕之意,如同当初的青蛇相公一般,愿意常伴身侧而已。”
广陵王见他发笑,佯做不满,“袁太仆也未曾成婚,难道就比我懂得多些么?”
“殿下,花开有早晚,人开窍之事亦然。”
袁基弯起眼角,“这故事殿下听的还是太早了些。”
“对了,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能否托你帮忙?”
广陵王的突然想到,自己之前感慨孝期艰难一事,心中对守孝六年的袁绍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慨。正巧近期他有意取军中走动一番,不若趁此机会送些补药,先不管能不能凑这个近乎,起码自己心中舒服了。
“殿下尽管开口,若帮得上,在下必然不会推辞。”
“上次见到袁、咳,本初,观他印堂暗淡,颊上无肉,是亏损气血之征,我这里有常吃的丸药,赠她一瓶,对身体大有裨益,还要劳烦你帮忙捎带给他。”
“那就替本初谢过殿下了。”
袁基回到府中之后,便开启了玉瓶,从中取出一枚乳白色的丹药,这丹药只有小指指腹大小,十分圆润,嗅着有一股奶甜香气。
他用银针试了,又拿去给养来试毒的小鼠服食,全都显示这丹药不仅无毒,且确实有滋补之效。他便在晚膳之时给了本初。
“大哥,这是?”
袁绍有些不明所以,接过了玉瓶询问。
袁基便笑着回应:“今日与广陵王殿下巧遇,他托我给你带的丸药,说是可以补气血,我看过确实如此,便带来给你。”
“多谢大哥,只是,为何广陵王送我丹药?朝中有个尚书花还得重金求取隐鸢阁的续命药,我与他素昧平生,莫不是有事相托?”
袁绍有些拿不定主意,此前并非没有见过广陵王,只是记不起对方的样子,又没有交谈过,此时受赠,摸不到头脑。
“这位殿下宅心仁厚,许是恰逢国丧,又感念本初你的忠孝,只是些滋补丸药,倒不需过分谨慎。”
二弟的回答让袁基笑容更加真情实意,他直接将玉瓶递了过去,“若真有所求,为兄替你还个人情也就算了是了。”
袁绍听了内心动容,没搭理一旁有些吃味的袁术,径自收了玉瓶,落座用膳。
他回去之后便倒出一颗药丸服食,只觉得奶甜香气馥郁,入口即化,比许多糖糕点心都好吃,就算是钟鸣鼎食的袁家,吃的丸药都经过特殊调制,并不难吃,也是拍马不及的。
此后他每天都服食这药丸,心情都好了许多,入睡也香甜,七八日,,他的肌肤竟然比服食之前要细腻红润许多,看来确实是补气血的良药。
只是又过几日,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,往日还算精壮的胸肌,经常有种热涨之感,睡觉之前尤甚,他开始以为是练武累着了,没有放在心上,可渐渐的,那热胀竟然越发不可收拾,演变成了胀痛。
胸比往日鼓胀许多,就连没什么存在感的乳头,都时常涨成硬硬一粒,衣料一碰到,就疼的他倒吸冷气。
更诡异的是,那丸药的奶甜香气,竟然在自己身上散发出来,他找了家中医生把脉,对方却连连说他近来身体大好,气血充盈,并无不妥。
袁绍有些心焦,他欲求助兄长,又觉得实在丢脸,况且这药丸乃是兄长验过,亲自交到自己手上的,若是让他知道,恐怕又要自责。
思来想去,他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,退一万步讲,即便广陵王没有存着私心,于自己无所求,只是个人体质不同,导致了副作用,那对方也能找来制药医生,替他解决此事。
袁绍招了幕僚开会,问谁和广陵王有些交情,请他来谈些事情。
众人面面相觑,唯有一个穿艳丽粉色罩袍的谋士起身,言笑晏晏地答话:“主公,奉孝曾经承郭广陵王的人情,此次可带礼拜会。”
袁绍心情烦闷,也没顾得上问郭嘉怎么不去青楼鬼混,想起来为他做事了,让他自去备礼,银钱记在他的账上即可。
郭嘉得了这话,脸上笑容越发灿烂,二话不说便拱手告退,哼着小曲儿去备登门礼。
待到了广陵王在雒阳的府邸,却吃了个闭门羹,守卫去通传,来的却是一位女官,说是广陵王今日要事缠身,还请改日再来。。
但郭嘉已经花了自家主公不少银钱,心想若是今日不成空不好交代,便取了左耳上华丽精巧的耳饰,递到了女官手中,“这位淑女,还请代奉孝通传一二呀,若是将此物给了殿下,说奉孝有要事求见,殿下还不肯见,那奉孝自然不会叨扰。”
那女官见他神情真挚,不似作伪,只得接过拿镶嵌许多松绿石的精巧饰品,取照片广陵王通传了。
其实今日广陵王要事缠身,这话倒也不假,往日身体十分康健的傅副官突然发热病倒,烧了一天都没退下去,偏偏神医华佗